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第二部分
日记,是我,杰西卡:第二部分
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
这周真是疯狂又刺激,但可不是什么好事。
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1)下雪了。
不多,爸爸说是“撒了一层薄灰”。
到了中午雪就基本没了,除了深色的阴影里还有些积雪。
这附近的雪很少见。
2)那个“HAM”(业余无线电爱好者,以下简称“HAM侠”)的人说有报告称有一伙人开着卡车到处袭击偏远的住宅和农场。
第二天,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沿着我们的街道飞驰而过。
他们背着那种大大的黑色步枪。
好几个月都没人听到汽车声了,更别说摩托车了。
大家都从家里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还带着自己的枪。
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掉头就往回飞驰而去。
街区里的很多人聚在一起讨论他们看到的情况以及这意味着什么。
几分钟后,杰克从他那条街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听到大家的说法后,好像思考了一会儿。
杰克说他在和其他街区的人以及镇里的人做交易的时候,有些人说看到两辆拉着房车的大卡车,还有大概六七辆其他的卡车,其中一辆卡车的车厢里还放着两辆摩托车,正沿着老河路前行。
杰克去和HAM侠交谈,问本地的HAM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HAM侠说无线电网络里都在“叽叽喳喳”地说那些卡车和袭击事件。
一位老渔夫去他最喜欢的老河路附近一个偏僻的船坞和野餐点钓鱼,却发现那里被两辆房车、一群卡车和一些穿着“战术”装备、看起来很凶狠的人占据了。
渔夫在他们发现之前就赶紧离开了那里。
杰克觉得他们不会袭击我们的街区。
他指了指所有带着枪的人。
如果说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是在侦察这个地区的话,那么米勒农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去袭击农场的。
杰克是民兵组织的领导者,他把民兵分成了两组。
他称其中一组为“家园卫队”,这组人会留在街区里警戒。
另一组他称为“突击小组”,主要由战斗退伍军人组成,他们要在米勒农场设下埋伏。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后院帮妈妈翻动堆肥堆的时候,听到远处米勒农场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然后是枪声。
妈妈和我静静地站着,听着密集的枪声。
然后枪声停了。
日记啊,我不骗你,我当时有点愧疚感,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比利。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和他的全家以及农场都是安全的。
杰克和他的突击小组设下埋伏,用他所说的“按正确比例混合的一些家用化学品”制造出了杰克称为“HMEs”(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还有“相互交错的火力网”来对付那伙人。
对我们母女来说,那场交火听起来好像持续了很久。
但是杰克说:“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
没有幸存者。
杰克和他的突击小组开走了两辆还能正常运行的歹徒卡车,前往老河路船坞那里,就是渔夫看到房车和卡车的地方。
他们开到距离一英里(约1.6公里)的地方,然后徒步潜入。
那里有两辆拉着房车的卡车,三个拿着步枪的女人,还有一个拿着霰弹枪的老人围坐在篝火旁聊天。
杰克发出信号,“突击小组”悄无声息地制服了他们,一枪未发。
较大的房车是空的。
杰克说这个房车比他自己的家还“豪华”,只是稍微小一点并且是带轮子的。
较小的那个房车内又脏又臭,弥漫着人类的汗臭味,里面有十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被绑着。
杰克说其他的女人、那个老人还有其他人把这些女人当作“奴隶”使唤并且用来“娱乐”。
当有人问杰克怎么处置那些“其他”武装女人和老人的时候,杰克只是说他给了那些被解救的女人一些柴火,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他说正义得到了伸张。
日记啊,我不太确定我对这件事的感受。
然后一辆拉着房车、由“突击小组”成员驾驶的卡车缓缓地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房车门打开了,慢慢地,女人们走了出来。
她们都很瘦弱。
妈妈说是“憔悴”。
她们的头发又乱又油。
有些脸上还有淤青。
有几个一瘸一拐的,还有一个因为瘸得太厉害需要别人帮忙。
小男孩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一个年轻的、瘦弱的女孩,比我小,她害怕地看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上前去告诉她现在“没事”了,她是“安全的”。
她突然抱住我,开始抽泣着说“结束了,结束了”之类的话。
一个高个子、骨架很大的女人,有着一头长长的赤褐色头发,从房车上走了下来,看到我在抱那个年轻女孩,就走了过来。
她把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年轻女孩抬头看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告诉她:“是的。
结束了。
我们现在安全了。
”
然后她看着我。
她的脸是一团黑、蓝、黄淤青的混合体。
她的鼻子是歪的。
但是她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眼神里透着坚定的决心。
当她尽力对着我微笑的时候,因为脸肿着,她微微皱了下眉。
日记啊,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日记,第二篇
亲爱的日记,还有更激动人心的消息:我有枪了。
不,不是一般的枪。
是步枪,杰克会纠正我的说法。
在那场与歹徒的交火之后,杰克和突击小组缴获了很多步枪、弹药和其他“战术”装备。
他们在大的房车里发现了更多的东西。
杰克猜测这些都是歹徒从受害者那里掠夺来的。
让我和爸爸大为吃惊的是,在看到被解救女人的状况并且听说了步枪和弹药的事情之后,妈妈径直走向杰克说:“给我一把。
”
日记啊,事实上,我们家从来没有过步枪。
据我所知,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拥有过,更别说射击过了。
杰克问妈妈或者爸爸会不会使用步枪。
杰克看起来正准备说“不会”的时候,妈妈说他们不会,但是那个赤褐色头发的女人插话说:“在停电之前世界就很危险了。
现在更危险了。
”她用那双犀利的蓝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们会需要它的。
”
当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我以为是她的脸肿着导致口音怪怪的。
不是的,她就是有很浓重的南方口音。
她的名字是西莉亚 - 瑞,但是大家都叫她“瑞”。
杰克看了看瑞,又看了看我,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简单地说:“好的。
”
杰克和其他民兵花了一整周的时间训练街区里身体条件允许的人射击。
即使是那些本来就会的人也参加了“补习”训练。
第一天,我很惊讶地发现有这么多人都持有枪支。
我分不清所有枪支之间的区别。
我所知道的都来自于电视和电影。
现在,我知道了栓动步枪、杠杆式步枪、半自动步枪、霰弹枪、雷明顿(一种枪械品牌)、左轮手枪和半自动手枪之间的区别。
我们这些从来没开过枪的人当中,包括我、妈妈和爸爸、几个比我小的孩子,还有大概十几个成年人。
我们用气步枪练习基本的射击技巧。
爸爸的表现只是“还行”。
妈妈比他强。
我比他们俩都厉害。
杰克甚至还罕见地对我笑了笑,说我是个“天才”,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到了我们“尝试”不同步枪,看哪一种我们用起来最舒服的时候了。
妈妈和爸爸对那把黑色步枪用起来最顺手。
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对射击它感到很兴奋。
我呢,不,不知道为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就是感觉不对劲。
杰克正在折叠桌上看着那些步枪,想找点别的东西让我试试的时候,瑞走过来递给我一把有着黑色合成枪托的杠杆式步枪,用她浓重的南方口音说:“宝贝,试试这把。
”
我瞄准一百码(约91米)外树上贴着的靶子,按照杰克教我的方法扣动扳机。
我回头看了看瑞和杰克,忍不住笑了。
瑞笑了起来,杰克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然后他让我再开一枪。
我开了。
然后我对他们说:“我喜欢这个!”
杰克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点了点头,让我“确保安全”,走过去换了一个不同的靶子。
他回来后给步枪的弹匣装满了子弹。
“我说‘开始’的时候,你要把步枪扛起来,打开保险,然后尽可能快地向纸盘射击五发子弹。
”
日记啊,我射击了,并且在六秒钟内用五发子弹都击中了八英寸(约20厘米)的纸盘。
我的所有子弹都落在纸盘六英寸(约15厘米)的范围之内。
杰克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第一次尝试杠杆式步枪就能打得这么好。
瑞说:“你还没见过我呢。
”
杰克竟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她能行的,”瑞说。
“她有这个天赋。
”
所以,日记啊,现在我有了一把步枪。
日记,第三篇
爸爸和我徒步前往米勒农场工作,他带着他的“黑色”步枪,我带着我的。
我们走上前时,米勒先生走了出来,看着我们俩的步枪,说:“不错。
”
比利说:“看起来很适合你呢。
”然后笑了。
我也忍不住回以微笑。
日记啊,我觉得新年前夕比圣诞节过得还好。
不过大人们喝得更多了。
还有一些虽然唱得不好但是很有趣的唱歌活动。
每个人都尽自己所能准备晚餐:火鸡、鸡肉、兔子、鹿肉、几个火腿,HAM侠还用自制的土豆面包、洋葱、培根和蘑菇做了汉堡包。
日记啊,我以前从来不喜欢蘑菇,现在我可喜欢了。
还有一些甜点。
晚餐是一场户外的旅行盛宴。
妈妈和爸爸留在家里,给大家分发火鸡、肉汁和土豆泥。
我吃饱之后就回家把剩下的火鸡分发出去,而他们则轮流品尝别人的食物。
在停电后的第一周和第二周里,街区里有些人开着车试图前往本州其他地方或者别的州的家人那里。
但是没有人回来。
街区决定让那些被解救的女人和小男孩使用那些被遗弃的房子作为他们自己的家。
瑞和其他两个女人以及那个年轻女孩住在了两户人家之外的房子里。
瑞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很好地适应新家和这个街区。
但是其他人还是很害怕,主要是害怕男人。
我偶尔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时候,他就只是坐在那里来回摇晃,不说话,甚至我试图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抬头看。
有两位曾经做过社会工作者的女性和一位做过精神科医生的人正在努力帮助他们。
我听到妈妈和其中一个人聊天,她说由于对这些女人和小男孩造成的伤害,其中几个女人和小男孩可能永远都“迷失”了。
日记啊,我觉得我以前的生活过得还挺安逸的。
在以前的街区,我看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好人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坏人做坏事。
但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过。
从身体上来说,所有的女人都正在康复。
就连瑞也是。
她脸上的淤青已经消退了,脸也不再肿了。
她其实非常漂亮。
但是她有一种气场,一种力量,其他女人都很敬仰她。
我甚至看到杰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一天,当她在教我怎么空枪瞄准的时候,她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她可能不是故意说出口的。
她的力量和决心可能就是她被虐待得那么惨的原因。
其中一个歹徒成员把她的好强和决心当成了一种挑战,并且很享受虐待她的机会。
但是她从来没有让他得逞。
即使在他侵犯她的时候,她说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在米勒农场的伏击中没有自己“扣动扳机”“结束”他的生命。
日记啊,我不确定我对这件事的感受。
你可以在这里阅读这个系列的第一部分。
关于1stMarineJarHead
1stMarineJarHead不仅是一名前海军陆战队员,还是一名前急救医疗技师 - B级(EMT - B)、野外急救医疗技师(感谢NOLS,美国国家户外领导力学校)、志愿者消防员。
他目前居住在白雪皑皑(也就是多雪的)东北部,和他的妻子还有狗一起生活。
他养鸡、养兔、养山羊,偶尔养猪、养牛,有时候还养鸭。
他种植各种各样的蔬菜,而且对芜菁有着奇怪的喜爱。
他喜欢阅读、写作、从零开始烹饪、制作腌肉、打靶射击,并且目前正在拓展他的木工技能。
引用:https://www.theorganicprepper.com/jessica-part-2/
原文: https://s6.tttl.online/blog/1736330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