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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第7部分

生存狂日记:杰西卡的自述 第七部分

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

我们正式没厕纸了。
尽管在停电大概一个月后就开始限量使用,但也只能撑这么久。

妈妈站在那儿,最后一个空卫生纸卷筒用食指挑着。
我和爸爸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吃早餐,都停了下来。
厨房突然变得很安静。
爸爸打破沉默,提议为这个卷筒举行一个悼念仪式,他来致悼词。
我翻了个白眼。
妈妈说了些爸爸爱开玩笑之类的话,然后把卷筒扔向他。

我们还算幸运的,有些邻居几个月前就没纸用了。
我们听说他们这段时间用的办法,似乎最好的方法是先用某种喷壶把脏的地方冲洗干净,然后用干净的布擦干。
再用从漂白剂(那些还有漂白剂的人家)到自制碱液肥皂之类的东西把布洗干净。
不少人说这样其实比单纯用厕纸还干净舒服呢。

之前杰克和他的团队干掉那个帮派,救出蕾和其他人的时候,蕾、凯西、乔安妮和艾丽森搬到了我们隔壁几户的房子里。
蕾跟爸爸提到浴室的水管看起来很奇怪。
爸爸过去查看有没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说:“哦,这是坐浴器。
”蕾、凯西、乔安妮和艾丽森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爸爸解释之后,她们似乎明白了,但还是将信将疑。
这个坐浴器只靠水压工作,不需要电。
爸爸觉得他能把它弄好。

几天来,爸爸在他们家的车库、我们家的车库翻箱倒柜,还四处打听有没有其他零件,借了一个手动的手钻之后,就准备好试试了。
我帮他搬了一些零件和手工工具到蕾家。

蕾想告诉爸爸没必要这么做,但当时她还不太了解爸爸。
一旦爸爸有了主意,就像咬住骨头不松口的狗一样,非得把事情做完不可。

爸爸把普通家庭水管的水线断开,然后把坐浴器的水线连接到一个他在侧面靠近底部钻了个洞的罐子上。
他把罐子装半罐大概四升的水,拧上盖子。
盖子上还有个连接口,他又接上一根水管,然后把这根水管连到他自己做的一个手动气泵上。
盖子打开,座圈放下,他给气泵打了几下气,然后拉起坐浴器侧面的杆子。
马桶发出几声咕噜声。
又打了几下气后,这次一股水流从马桶里射出来,直接冲到我胸口。

日记啊,好吧,我站在那儿被水冲到是我自己的错,可我当时不知道啊。
我还是大喊:“爸爸!”

他嘟囔着:“可能得调整一下。
”眼睛盯着自己弄的这个系统,好像没看到我似的,乔安妮递给我一条毛巾。

一个小时后,他确信这个东西按照设计正常工作了,就找志愿者试试。
没人说话。

蕾接着说:“行吧,胆小鬼们!我来试。
现在,你们都出去!”

我们其他人就站在浴室外面的走廊上。
过了几分钟,听到里面说:“哇!鸡肉和饼干!”然后蕾发出了她那低沉、醇厚的南方大笑声。

日记啊,一切都好了。
然后爸爸就下定决心,不管妈妈怎么说,一定要给我们的家也弄一个,毕竟妈妈已经有几个喷壶和布了。

爸爸和他的固执。

同一天,爸爸还在为他那个最后的厕纸卷筒的“悼词”冥思苦想的时候,我们去米勒家继续修理风车。
我很有礼貌地请珍妮特和贾斯汀给我们讲讲他们来米勒家的旅程。
当故事继续的时候,我特别高兴。

在谷仓里,当他们听到不远处自家房子着火的声音,东西掉进地下室的声音时,贾斯汀看着GPS设备上的地图开始制定计划。
要是停电之前,开车到米勒家大概七个小时的路程,现在骑马沿着四车道高速公路最直接的路线走,大概要五天,而且这条路有很多开阔地,几乎没有什么掩护,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珍妮特和贾斯汀都不喜欢这个主意。
他们想了一会儿,讨论不同的策略,后来贾斯汀在GPS地图上发现了一条非常迂回的小路,要走十天或者十一天。
在路上待这么久当然不是最理想的,但似乎比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安全些。

那时天色渐晚,已经过了他们正常的晚餐时间,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了。
珍妮特让贾斯汀把丙烷野营炉点起来,她去挑选晚餐和配套的炊具、野营碗和餐具。
她挑了三罐意大利婚礼汤,还有一块她两天前做的面包。
这会是很丰盛的一餐。

他们都累坏了,但是珍妮特和贾斯汀让大卫和夏洛特在睡袋里铺好床睡觉。
他们的头一碰到塞满卷起来毛衣的枕头就睡着了。

贾斯汀先守夜,因为他的脑子还在飞速运转,想着即将到来的旅程。
他打算凌晨三点左右叫醒珍妮特来守夜。
孩子们不应该被打扰。

第二天他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确定必须要带的东西,然后打包、重新打包马鞍包和行囊,把东西都装进去。
然后他们给马装上鞍具,还有马鞍包、行囊和其他用来绑在马身上的装备。
珍妮特注意到他们可能得在路上走几英里之后重新打包,因为行囊可能会移位。
贾斯汀在地板上看着他们不得不留下的东西。
没办法。
他不想让马驮得太重,以免马瘸了,如果可以避免的话。
他们确实给马装了一些饲料,但大部分时候得靠沿途觅食。
让马停下来吃东西会花费时间。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吃了面包、热粗玉米粉和格兰诺拉麦片就出发了。

正如珍妮特所说,他们在路上没走多远就得重新打包一些装备和货物。
幸运的是,只是几个包而已。

贾斯汀把步枪横放在前面的马鞍上,带着他们快步走着,以消耗路程。
这片区域对他们来说很熟悉,但同时又感觉很陌生。
周围没有人。
他们经过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房子。
穿过几个异常安静的小镇。
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一次,因为一群牛正平静地过马路。
周围没有人赶它们。

那是傍晚时分。
贾斯汀在查看地图的时候说他们晚上要停下来。
他朝一个方向点了点头,说在离路不远处的树林里应该有一条小溪,他们可以在那儿扎营。

他们找到了小溪,下马、卸鞍、把马具从马上卸下来。
珍妮特和夏洛特在卸野营装备的时候,贾斯汀和大卫给马围上栅栏,并把燕麦饲料袋绑在它们身上。
珍妮特把野营炉、野营炊具和餐具装在一个带盖的五加仑桶里,还有一些食物装在另一个桶里。
她把这些桶递给贾斯汀和大卫,这样他们可以先去给马弄水。
因为马喝了很多水,所以他们来回跑了好几趟溪边。
如果能找到更多的桶,贾斯汀会去找。
如果在路上遇到水源,他们会找机会给马喝水。

珍妮特和夏洛特在搭大尺寸家庭帐篷的时候,珍妮特注意到夏洛特特别安静。
然后她意识到大卫也比平时更沉默寡言。
珍妮特差点就跟夏洛特说什么了,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晚点跟贾斯汀说。
他们铺开自动充气床垫,在上面放上睡袋。

珍妮特让贾斯汀生火,她可以用一个荷兰炖锅在上面做饭。
他刚要说不,她就坚决地又问了一遍。
感觉到事情不只是生个做饭的火这么简单,他让孩子们帮忙收集柴火。

珍妮特晚餐想换个花样,因为前两晚都吃了汤。
她做了土豆烤盘,加了一点盐和胡椒、一些干香草,还有贾斯汀做的鹿肉夏季香肠。

当烤盘在煮的时候,珍妮特轻声提起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她问孩子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他们开始慢慢地说。
然后,就像堤坝决口一样,全都倒了出来。
他们对于不得不枪杀人的感受。
他们明白必须要这么做。
如果不这么做,那些人就会伤害他们或者更糟。
失去家园。
不得不离开。
夏洛特放声大哭。
大卫眼泪流个不停,眼睛盯着火堆,一边说一边讲述自己的感受。
然后贾斯汀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一家人拥抱在一起。
感觉好多了,但他们在路上剩下的时间里会密切关注孩子们的状态。

他们进入了一种规律的生活。
天一亮就起床,吃早餐,拆营帐,给马装上鞍具、打包然后上路。
午餐就在马背上吃。
找到水就喝水,如果找不到就在骑行途中或者在水源附近扎营。
如果能的话,他们就直接把马牵到水边喝水。
如果不行,贾斯汀和大卫就去取水。
他们尽量让晚餐吃热乎的饭。
每个人都值一夜的夜班。
到了第四天,他们就像时钟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转,不用说话就知道该做什么,高效地完成需要做的事。

第七天的时候,他们经过一个小城镇,看起来有人在里面。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下甚至还有点暖和。
道路把他们带到了看起来像是小镇广场的地方。
有一座小小的白色教堂,有一个高高的黑色瓦楞尖顶和钟楼。
前面停车场有几个自行车架,几乎都满了。
几匹马拴在教堂侧面的木栓上。

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坐在门廊上的摇椅上,腿上放着一把杠杆式步枪,就在教堂门口一侧。
当他看到他们靠近的时候,他继续摇着椅子,但没有举起步枪。
当他们停下来时,他微笑着迎接他们。
他们能听到教堂里传来唱歌的声音。
老人说他叫鲍比,他在大家做礼拜的时候看守这些“自行车”和马。
他邀请他们加入教众。
珍妮特说他们急着去她哥哥那儿。
鲍比点点头说:“比社区更重要的是家庭。

贾斯汀问鲍比他们要走的这条路前面情况怎么样。
鲍比说他们会安全到达县界。
当贾斯汀问县界在哪的时候,鲍比就说他们会知道的。
贾斯汀对鲍比的回答不太放心,表示感谢后就说我得走了。
鲍比一边摇着椅子一边祝他们好运。

他们在到达之前就闻到味道了。
贾斯汀让珍妮特和孩子们不要停,继续往前走,他去查看一下。
离路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像是田野里的一个小凹地。
当他走到边缘的时候,乌鸦、火鸡秃鹫飞走了。
他的马不喜欢这个味道,通过喷鼻子、耳朵往后竖、蹦跳来告诉他,急着离开。
很难分辨,但看起来像是处于不同腐烂阶段的尸体。
而且不只是人类的。
他认出了一个鹿头、一个牛头,还有一个可能是山羊或者绵羊的头。
贾斯汀让马带头,从那个乱葬岗飞奔而去。
他猜那就是县界了。

当贾斯汀赶上珍妮特和孩子们的时候,他让他们快步走。
他想当晚在湖的另一边扎营,那个州立公园有个露营地和两个船坞。
看起来很不错,但在湖的另一边,至少要多花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看着地图,他觉得在离路不远的地方能找到一个适合扎营的区域,还有一大片草地可以让马吃草。

他们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很适合扎营的地方。
他们可以把马牵到湖边喝水。
然后贾斯汀和大卫给马围上栅栏,让马在草地上吃草。
珍妮特和夏洛特刚搭好帐篷,铺好睡袋,准备好晚餐需要的东西,就听到远处传来第一声雷声。
天边乌云密布,突然风向变了,温度也降了下来。
现在他们甚至能在风里闻到雨的味道了。
他们急忙拿出马衣给马穿上,让马在雨开始之前保持温暖干燥。
然后他们把剩下的装备堆成一堆,用一块防水布包起来,用一根绳子固定住。
帐篷有一个像前门那样的延伸雨篷,这样他们还能使用野营炉做饭而不用担心把帐篷点着。

当第一滴大雨点开始砸向帐篷的时候,珍妮特意识到他们还没有取水来做晚餐和洗漱。
珍妮特告诉其他人晚餐和洗漱需要水,然后说:“一……二……三……不是我!”

两个孩子同时喊:“不是我!”贾斯汀小声地说:“不是我。
”最后一个。

孩子们和珍妮特笑了起来,贾斯汀大声叹了口气,把他的皮质牛仔帽往下拉了拉,拿起“脏”的水过滤袋,准备冒着寒冷的雨水去湖边取水。
他给珍妮特使了个眼色,笑了笑,坐在帐篷前门的雨篷下,穿上靴子出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把脏水过滤袋挂在帐篷天花板上的挂钩上,然后连接到放在帐篷地板上的干净水袋的过滤器上。
在脏水袋旁边有一个可充电的LED灯笼,把整个帐篷照得暖白色的光。

水过滤好之后,珍妮特拿了一些水,一大块腌制和熏制的鹿肉干,让它烧到快要沸腾。
然后她关掉火,让鹿肉干在水里浸泡。
等凉到可以拿的时候,她把鹿肉干撕碎放到一边。
然后她把泡过鹿肉干的水和现成的饼干粉混合在一起。
当饼干在炉外煮好的时候,珍妮特把鹿肉干混到罐装法式洋葱汤里煮。
贾斯汀和孩子们在她做饭的时候打牌。

晚饭后,贾斯汀又冒着雨去查看马的情况。
马在马衣下面暖和又干燥,但贾斯汀还是把它们牵到帐篷所在的同一片树林里,让它们能躲开雨和风。
闪电和雷声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因为暴风雨的主体越来越近了。
贾斯汀刚回到帐篷里,持续的雨就变成了倾盆大雨,他们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听到彼此说话。
贾斯汀决定不守夜了,因为所有两条腿或者更多条腿的生物都会在暴风雨里找地方躲起来。

第二天雨还在下。
珍妮特和贾斯汀都不想再浪费一天待在一个地方,但他们更不想在湿冷的马背上度过一天。
珍妮特补充说孩子们、马甚至他们自己都需要休息。
孩子们的态度和士气似乎改善了很多,在睡袋里打牌、欢笑和聊天。
雨还在下,有时候是轻柔的细雨,有时候是倾盆大雨。
贾斯汀和大卫白天在草地里给马换了三次地方让它们吃草。
半夜的时候,珍妮特起来上厕所。
雨终于停了,她能看到树枝上面的星星。
明天他们就可以重新上路了,谢天谢地。

关于1stMarineJarHead(这里直接音译为一阶海军罐头,可能是网名之类的称呼)

一阶海军罐头不仅是一名前海军陆战队队员,还是一名前急救医疗技师 - B级(EMT - B)、野外急救医疗技师(感谢NOLS,这里NOLS可能是某个野外急救培训组织的缩写),还是一名志愿消防员。

他目前居住在白雪皑皑(也就是多雪的)美国东北部和他的妻子还有狗一起。
他养鸡、养兔子、养山羊,偶尔养猪、养牛,有时候还养鸭子。
他种各种各样的蔬菜,而且对芜菁有奇怪的喜爱。
他喜欢阅读、写作、从零开始做饭、制作腌肉、射击运动,并且目前正在拓展他的木工技能。

引用:https://www.theorganicprepper.com/jessica-part-7/
原文: https://s6.tttl.online/blog/1736337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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