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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第4部分

《杰西卡的日记:极寒之下的生存与挣扎》

我是杰西卡。

哦!天!啊!

冷死了!

昨晚我被冻僵的鼻子冻醒了。
就算穿着法兰绒睡衣,床上还加了额外的毯子,我还是觉得冷。
我穿上冰冷的衣服,走向客厅和厨房(那里有壁炉),发现爸爸妈妈不但已经穿好衣服,还穿上了外套、帽子,甚至戴上了手套。
爸爸说我们肯定是遭遇了“极地涡旋”,他一边从一大堆红通通的余烬里添火,一边说道。
妈妈挂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的乡村鸡温度计显示室内温度是五十二度。
卧室里的温度肯定只有四十多度。
厨房窗外的温度计显示是十二度。
爸爸估计加上风寒效应,温度更低,可能是个位数,甚至可能是零下温度。

早上我和爸爸出去找柴火的时候,冷空气吸进去的时候我的肺就像着火了一样。
日记啊,这可能有点恶心,但感觉鼻毛都冻住了!

我们还下了雪。
由于刮风和下雪堆成的雪堆,很难说具体下了多少,但至少有半英尺厚,可能足足有一英尺呢。
爸爸说我们很幸运,因为温度低,雪又轻又蓬松。
要是温度刚过冰点,雪就会又湿又重。
这样虽然让穿越树林变得更容易些,但我还是有很多雪没过了膝盖。
我的冬季靴子顶部有一圈人造毛,就在膝盖下面一点,它挡住了大部分雪,但我的脚还是麻的,尤其是脚趾头。

我里面穿着运动裤,外面套着牛仔裤,还穿了一件T恤、一件长袖衬衫、一件卫衣和我的冬季夹克。
我有帽子和手套,但还是觉得冷。
风好像能穿透我所有的衣服,就好像那些衣服不存在一样。

我和爸爸带着柴火回来的时候,妈妈给我们倒了热茶,喝下去感觉好多了。
我把脚搁在靠近火的地方,一边啜饮着茶。
妈妈检查了我和爸爸有没有冻伤,还好我们都没事,就是冷而已!火势很旺的时候,鸡温度计显示六十八度。
这个温度听起来不暖和,但在温暖的炉火前,我只穿T恤、牛仔裤和毛茸茸的拖鞋就很舒服了。

杰克不久后来了。
他在街区里巡逻,确保大家都没事。
他穿着军用的“极地”派克大衣,牛仔裤外面套着雪裤,还有那种分开食指的怪模怪样的手套、雪地靴、冬季帽子、像脸一样的“巴拉克拉瓦”面罩、黄色镜片的护目镜,还穿着雪鞋。
他拿的不是平时的枪,而是一把栓动的“侦察兵”步枪。

他背着那么多东西还有一个背包还能走路,真是个奇迹。
但当他摘掉帽子、手套、巴拉克拉瓦、护目镜和派克大衣后,他却在出汗。

我问杰克山姆森在哪里。
他说把它留在家里,让它待在温暖的炉火前。
就这种天气,他无法保证山姆森的安全。

然后杰克从背包里拿出妈妈的笔记本电脑。
上周我和爸爸带着一天的柴火去HAM(业余无线电爱好者,这些人利用无线电设备在特殊情况下进行通信联络等相关事宜)那家伙家里,用它来交换给笔记本电脑充电的机会,他的太阳能电池板可以充电。
HAM那家伙说不需要,但爸爸坚持要这么做。
充满电之后,如果妈妈把屏幕亮度调暗一点的话,我们就可以用妈妈的硬盘看几天电影或者电视剧了。

杰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热茶说乔安妮看起来没什么事,已经完全康复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开心。
她人很和善,还是个很棒的园丁呢。
有了她和妈妈,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蔬菜可以吃。

HAM那家伙的气象站证实了妈妈昨晚室外温度计显示的十二度。
风寒效应是零下十度。

杰克说雷认为街区学校要到晚春或者早夏才会恢复运转。
爸爸在晋升到管理层之前是工厂车间的一线主管。
作为一名工程师,他会教一门基础工程课,如果有足够兴趣的话,可能还会教一门高级课程。
妈妈有IT方面的背景,她会教数学课。
她对此非常兴奋。

雷找到了愿意教科学、生物和历史的其他人。
还有好几个人自愿去指导体育运动、戏剧社、国际象棋社,杰克会教纸牌游戏。
杰克说他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无聊的海军陆战队员更危险的了。
不管是在北极圈上方还是沙漠战场上,总有人带着一副纸牌。
纸牌游戏还能锻炼一些数学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呢。
然后他拿出一副纸牌,带着狡黠的笑容问有没有人想玩纸牌游戏。

我们玩纸牌游戏的时候,杰克告诉我们由于寒冷和过去几天缺乏直射阳光,HAM那家伙的电池电量很低。
他只能在中午的“小组”会议上露面。
他还注意到包括城市HAM那家伙在内的其他一些“常客”都没来。
我们的HAM那家伙很担心,但觉得这更多是因为寒冷和云层覆盖的原因。

HAM那家伙还跟更北边的另一个HAM那家伙通了话。
他的气象站报道说没有风寒效应的情况下温度是零下二十度。
他和他的妻子还有三条狗把自己关在厨房里,靠着从房子其他地方隔离开来的木炉取暖。
他们睡在地板上,地上铺着几条毛毯当垫子,还有睡袋和一些更厚的毯子。
狗帮助他们保暖。

玩了几局纸牌游戏后,杰克就回家去看山姆森并且做自己的晚餐了。
有一种默契,如果有人有多余的食物,不管是鸡、兔子还是鹿,都会把多余的部分分给邻居。
没有冰箱的话,食物就只能浪费掉。
再加上园子里蔬菜的罐头制作,甚至肉类的罐头制作,还有肉类的晾晒和腌制,我们不会挨饿的。
雷还注意到虽然我的父母瘦了不少,但他们确保我能摄入足够的蛋白质,哪怕牺牲自己的健康。
日记啊,我不得不承认,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愿意为我的身体健康做出这样的牺牲,我就觉得很愧疚。
直到雷指出这一点,我才意识到。
我正在努力多做些事情,并且对他们要求我的事情不再抱怨。

我们开了个睡衣派对!

雷的家有壁炉,但比我们的小多了。
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搞建筑的人要么自己经历过“大萧条”时期,要么他们的父母经历过。
他们几乎痴迷于每个家庭都要有一个壁炉。
建造我们家房子的人做了一个很大的壁炉,延伸出的炉床有三英尺宽伸进客厅。
这有助于让客厅和厨房保持温暖。
爸爸有个想法一直在他脑袋里“打转”,他想做一个钢制的嵌入物来让火烧得更旺,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材料和一些焊接设备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上面做饭呢。
他甚至可能仅凭蛮力和“杠杆原理”就能做到,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于是,雷、凯西、琼和艾丽森带着睡袋或者铺盖卷来到我们家取暖并且玩得很开心!

凯西用自己的药剂学技能换来了面包面粉。
妈妈有干酵母,厨房窗户那里她种的葱也可以用。
她们做了葱香饼干搭配杰克留下的烤鹿肉(颈部)块、胡萝卜、芜菁和洋葱肉汁。
我们还有一道罐头青豆焗烤配炸洋葱的菜。

为了好玩,我们用妈妈的笔记本电脑唱卡拉OK,跳舞,甚至还跳了很糟糕的排舞。
最好玩的是《我将永远存活!》这首歌。
我们唱了两遍还跳了舞呢!太有趣了!爸爸在旁边看着,饶有兴趣地笑着,还提到了2000年的一部足球电影,每次我们女孩让他跳舞他就躲开。
他一直让火烧着。

随着夜渐深,我们都钻进睡袋或者铺盖卷里,开始聊起停电前的生活。

雷经营着一家小型会计事务所。
虽然只有大概十几个人,但正如她所说:“亲爱的,我们可是自己当家作主呢。

日记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她!

凯西在高中时就对化学非常感兴趣,所以她决心成为一名药剂师。
尽管很年轻,但她还是成为了医院的首席药剂师。

琼有着天使般的嗓音。
停电的时候她正在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唱教师。

艾丽森,我很惊讶地发现她其实比我小一岁。
她只说了停电前生活很美好,她想念自己的家人。
我们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一阵长长的、令人不舒服的沉默之后,雷说她最想念的是冰淇淋。
我们都大笑起来,然后开始谈论我们想念的东西,直到一个接一个地安静下来,渐渐入睡。

日记啊,第二天早上虽然没有前一晚那么有趣,但也差不多。

大家都睡在客厅里,还有温暖的炉火,我们都睡得很好。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爸爸正在添柴火,往火里加了几根木头。
妈妈在厨房煮水,准备用法式压滤壶煮咖啡或者茶。
她甚至还拿出一袋一磅重的糖。

妈妈和雷用前一天晚上剩下的食材做了一个十二英寸铸铁平底锅装着的短面饼、鸡蛋和鹿肉(颈部)块馅饼,旁边还配着剩下的洋葱肉汁。
太好吃了!

我们吃早餐的时候互相打趣、开玩笑,一直笑个不停。

日记啊,我觉得我现在喜欢上咖啡了。

我是杰西卡。
我现在感觉麻木。

不是冷得麻木。

是情感上的麻木。

今天我开枪打死了一个男人。

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正在殴打爸爸。

“极地涡旋”来得快去得也快。

外面阳光明媚,虽然还是很冷,但不像“极地涡旋”时那么冷了。
跟前两天比起来,甚至感觉有点暖和。

我和爸爸运完柴火后去了米勒家。
当爸爸为两天没露面道歉的时候,米勒先生打断了他,说不用担心。
在那种天气出行很危险。
明智的做法是待在原地保暖。
米勒夫妇自己也只做了必要的几件事,喂养和给牲畜浇水,然后待在厨房的铸铁木炉前取暖。

米勒先生有个想法,但需要爸爸的工程学知识,于是他们走进屋里交谈。
我走到一个谷仓那里,比利、奥利芙和黛西正在搬运干草堆,我把步枪靠在谷仓门上,戴上了一副工作手套,就开始干活了。

午饭过后,米勒先生安排我们做了一些工作,他用一只刚宰杀的鸡和一袋五磅的面粉付给我们报酬。
爸爸和我往家走的时候,一个藏在路边灌木丛里的男人突然跳了出来,挥舞着一根棍棒打向爸爸。
爸爸试图躲避,但还是被擦到了头部侧面,倒在了地上。
爸爸举起手臂护住头部,那男人就朝着爸爸的侧身踢了几下。
然后他举起棍棒要打爸爸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取下了步枪,架在肩上瞄准的。
我都没来得及思考就做了这一切。
直到我感受到后坐力,看到那个男人倒在地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事情发生在我们街区外面。
开枪之后,几个邻居拿着武器赶了过来。
雷就是其中一个。
她拿出一支橙色的哨子,面向街区吹了三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吹了一遍,与此同时其他人则在照顾爸爸。
雷把我拉到一边。
她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告诉我我做的是对的。
她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爸爸现在可能就死了。

几分钟后杰克来了。
杰克下令对这个区域进行“搜索”。

我知道。
我救了爸爸。

但我一直能看到那个男人举起棍棒的样子,听到枪声,感受到步枪的后坐力,看到子弹击中他腋下位置时他的倒下。
他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晚上晚些时候杰克来到我们家查看我们的情况。
爸爸虽然没有脑震荡的迹象,但头上有个很大的肿块。
他的几根肋骨有淤伤,接下来的几天得好好休息。
他们找到了那个男人扎的小营地。
根据他们找到的东西和他的状态,杰克推测他脑子可能有点“不正常”。

杰克把我和爸爸妈妈分开,告诉我我做了正确的事。
我救了爸爸。

关于1stMarineJarHead:
1stMarineJarHead以前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员,还是一名急救医士 - B级(EMT - B)、荒野急救医士(这是国家户外领导力学校(NOLS)授予的一种资质),并且是一名志愿消防员。

他目前居住在白雪皑皑(也就是多雪的)美国东北部,和他的妻子还有狗一起生活。
他养鸡、养兔、养山羊,偶尔养猪、牛,有时候还养鸭。
他种植各种各样的蔬菜,而且对芜菁有一种奇怪的喜爱。
他喜欢阅读、写作、从零开始烹饪、制作腌肉、射击运动,并且目前正在拓展他的木工技能。

引用:https://www.theorganicprepper.com/dear-diary-its-me-jessica-part-4/
原文: https://s6.tttl.online/blog/1736334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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