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第12部分
生存狂日记:杰西卡的第12部分
我醒了。
全身都疼。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头顶是清澈的蓝天。
光线不一样了,我意识到已经不是傍晚了,太阳的位置完全变了,肯定是早晨了。
我看到妈妈握着我的手,她盘腿坐在我旁边的毯子上,闭着眼睛。
她的脸脏兮兮的,长长的黑发扎成了马尾辫,步枪靠在她腿边。
我还注意到她左上臂缠着绷带。
尽管有灰尘和绷带,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妈妈。
”我喉咙干哑地挤出这两个字。
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担忧地看着我问我的感觉。
“水。
”
她伸手拿过水瓶,扶我坐起来喝了几口。
我头晕目眩,点了点头又躺回睡袋上。
我告诉她我浑身都疼。
妈妈问我的头,确实疼,但和其他地方差不多。
然后妈妈喊了声“丹尼尔”,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他用一个手动袖带和听诊器量了我的脉搏和血压,问我觉得是否有力气坐起来。
我回答说试了才知道。
他们轻轻把我扶起来,他用笔形手电筒照我的眼睛,然后让我跟着他的手指从一边移到另一边,再上下移动。
他说他觉得我没有脑震荡,但要留意行为变化、失去平衡、记不清时间或者视力变化。
妈妈点了点头。
丹尼尔告诉我我会没事的,但如果感觉不对劲就告诉妈妈。
然后他就去照看其他人了。
我问妈妈她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她说被子弹擦伤了,虽然疼但只是皮肉伤,还让我放心她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爸爸急匆匆地走过来,头上缠着绷带。
看到我的表情,爸爸举起手说他没事,他是从一辆防御车辆的驾驶座出来时撞到头自己割伤自己的。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立刻后悔了,一阵疲惫感袭来。
我问是否可以睡一会儿,爸爸说当然可以。
我微笑着闭上眼睛,爸爸妈妈守在我身边。
我又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头顶还是清澈的蓝天,光线和太阳的位置都没变。
我是睡了一小会儿吗?我感觉好多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睡袋上四处张望。
我看到肖恩的圆木屋的四个角,周围都是受伤的人。
有些人只是简单地缠着绷带,有些人的胳膊或腿打着夹板,还有几个人少了胳膊或者腿。
我慢慢站起来,一开始有点站不稳,但几秒钟后就恢复平衡了,而且感觉更好了。
爸爸妈妈急忙走到我身边,坚持让我再躺下。
我告诉他们我感觉好多了。
爸爸说我睡了近24个小时(从昨天我要求小睡的时候算起),确实应该感觉好些了。
我回答说:“哦……我饿极了。
不过我得先去方便一下。
”
我从厕所出来后,妈妈给我端来一碗食物。
我坐在肖恩的圆木屋旁边,忍不住狼吞虎咽地把一碗食物都吃光了,样子很不雅观。
我问是否可以再要一碗。
爸爸笑着拿走我的碗走向食堂队伍。
我看了看周围的伤员,然后看着妈妈问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低头看了看地面,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我和杰克、卡洛斯、安娜发动的袭击很成功,扭转了战局。
我们又干掉了两个掷弹手和两个机枪手。
剩下的一帮人利用剩下的机枪手和掷弹手的掩护火力撤退了。
卡洛斯和安娜死于手榴弹爆炸。
杰克和我情况一样。
丹尼尔说我们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停电之前他是急救员,现在他算是我们这里最接近医生的人了。
那帮人的残余势力向北朝着他们的基地撤退了。
市场战士和我们民兵的剩余力量决定守住这个位置,不把他们追回基地,以免我们的部队贸然发动反击。
反正我们也没有能力再战斗了。
我们需要重新集结、补充武器装备并且照顾伤员和死者。
杰克倒下了,肖恩接手,专注于修复和守卫防御线。
杰克和蕾伊走过来。
杰克和我一样,行动比平常迟缓。
“所以四角战役的英雄还活着啊。
”杰克笑着说并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不知道算不算英雄,反正不觉得自己像英雄。
”我也笑着回答。
“哦,亲爱的,每个人都是英雄。
”蕾伊温柔地拥抱了我。
我打量她有没有受伤,她让我放心说她没事。
杰克让她去传达消息,在她回来的路上,两个民兵战士遭到射击。
她帮忙把他们带到安全地带接受治疗。
“亲爱的,一定是上帝在保佑我。
不到一分钟之后,一颗手榴弹就在我刚才所在的地方爆炸了。
”
听到蕾伊那带着浓郁南方口音的醇厚声音叫我亲爱的,我不禁笑了。
我转向杰克问他是怎么在把手提式小货车炸飞的那个手榴弹爆炸中幸存下来的。
他说是“愚蠢”的瞎猫碰上死耗子。
因为我和蕾伊去传达消息了,杰克离开小货车去召集卡洛斯和安娜进行我们做的侧翼攻击。
他站在离我站起来的地方两辆车远的地方,干掉了两个帮派成员。
“看你那小把戏的时候,我在想你是非常愚蠢还是非常勇敢,不过我见过你的父母,知道你不是愚蠢的那种。
”
“谢谢。
”我干巴巴地回答。
然后杰克给了我一个单臂的兄弟式拥抱。
我们坐在肖恩的圆木屋上,我问杰克关于帮派的情况。
他向北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然后他说他漏掉了一个关键部分。
帮派一直在市场做侦察,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有些问题是关于警长、他的副手、经营市场的肖恩和他的团队,还有其他有领导能力或者军事经验的人,特别是杰克。
杰克接着说:“他们的头目要么是蠢得厉害,要么是聪明得可怕。
我觉得是后者。
他以为我会预料到他们第二天早上会发动攻击,然后我会设下埋伏等着他们。
所以他就派他的帮派来了,以为我们不但会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他们会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
他没想到我们会像我们做的那样设置防御线,清理区域和战壕。
他也没想到我们的民兵。
这里面有太多的‘算计’了。
我们人数占优,但是他们的机枪、榴弹发射器和对讲机通讯抵消了我们的优势。
”
杰克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地面一会儿。
他又向北看去。
“我觉得至少有一个,可能好几个,接受过军事训练。
很可能是掷弹手和机枪手。
在我们的侧翼攻击中,其中一个掷弹手或者机枪手是最有经验的总体战术领导者,在指挥和下达命令。
一旦他被干掉,剩下的帮派成员就失去了领导和方向,于是他们惊慌失措地撤退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他们。
我本来不想再见到他们了,但我之前也判断错了。
”他严肃地说,又看了看面前的地面。
蕾伊握住他的一只手。
“杰克,别自己吓自己。
”
肖恩走过来,脸色严峻。
他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向杰克报告。
大约三分之一的市场居民被杀或者受伤了。
在民兵中,大约四分之一的人被杀或者受伤了。
警长失去了一只眼睛。
两个副手都死了。
防御线的修复工作还在继续,但是由于人手减少,速度慢了很多。
有24个帮派成员死了,打在头部、脸部、暴露的手臂、腿或者腹股沟的子弹让他们当场死亡或者在几分钟内失血过多而死。
一些市场防御者使用的是具有爆炸效果的高级狩猎弹药。
他们找到了四挺机枪和一些弹药,但看起来他们的弹药快用完了。
杰克说这可能是个好消息,幸存的机枪手可能也快没弹药了。
肖恩还说他们找到了17支突击步枪,还有3支带榴弹发射器的突击步枪和一些手榴弹。
有一些防弹衣、头盔和一些通讯设备保存下来了,但大多数市场或者民兵不太确定是否想穿它们。
杰克看着我说,帮派死者的数量大约是我们侦察他们基地时看到的一半。
我想了一会儿说:“还有他们的头目呢,那个半边脸有纹身的胖子。
”
他点了点头。
杰克让肖恩找两个神枪手,在半英里外的路上设置一个观察和监听哨,如果帮派回来就发出警告。
肖恩点了点头走开了。
我吃了饱饭喝了一些水,感觉好多了,就主动提出去防御线站岗。
我背靠着战壕北边的一棵树坐在路边,步枪横放在腿上,想着发生的一切。
日记啊,这一切都好像那么不真实。
从对着那个男孩的后脑勺猛击,到在交火中传递消息,再到站起来干掉两个帮派成员,最后是我和杰克、卡洛斯、安娜做的侧翼攻击。
就在一年多以前,我还是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我最大的烦恼是萨凡纳和她的霸凌朋友,第三节课上的那个帅哥是否喜欢我,还有爸爸妈妈是否会给我买一辆酷炫的车,等我有驾照的时候可以开。
回头看看自己,我是多么天真。
但又那么单纯。
现在,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步枪,没有它就感觉赤身裸体。
我认为像兄长一样的人教会了我如何使用那支步枪。
我知道我至少打死过四个人。
我认为像姐姐一样的人给了我以前不知道的钢铁般的意志。
一方面,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某些东西。
另一方面,我已经长大了。
我不得不长大。
日记啊,我不确定我对这件事的感受。
第二篇日记
下午,一个暴风雨前锋滚滚而来,有间歇性的小雨到暴雨。
杰克和一小队民兵去查看帮派的基地了。
我们坐在四角南边一个较大的小屋里,围着一个小火堆听雨声,他们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回来了。
帮派已经走了。
他们利用雷雨掩盖他们的接近路线,从我和杰克用来侦察他们基地的山顶观察那些房子。
杰克看着我说,我看到那个头目坐过的大号豪华椅子还在车道上。
过了一个小时,没有看到任何动静或者生命迹象,他们就进去了。
房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到处都被搜刮过值钱的东西。
他们甚至都没有带水进来冲厕所。
杰克认为这表明帮派打算把这个市场据为己有。
在房子里,那把大号豪华椅子还在车道上,小队在不锈钢冰箱的前面发现了一张用黑色永久性记号笔写着工整字迹的纸条:“杰克,很快再见……”
故事还在继续。
关于作者
1stMarineJarHead(以下简称“他”)不仅是一名前海军陆战队员,还是一名前急救员 - 基础生命支持(EMT - B)、荒野急救员(感谢NOLS,这里NOLS可能是指美国国家户外领导力学校之类的组织),并且是一名志愿消防员。
他目前居住在美国东北部这个多雪(great white这里指代雪多的地方)的地方,和他的妻子以及狗一起生活。
他养鸡、兔子、山羊,偶尔养猪、牛,有时候还养鸭子。
他种植各种各样的蔬菜,而且对芜菁(rutabagas)有一种奇怪的喜爱。
他喜欢阅读、写作、从零开始烹饪、制作腌肉、射击练习,并且目前正在拓展他的木工技能。
引用:https://www.theorganicprepper.com/jessica-12/
原文: https://s6.tttl.online/blog/17363432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