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是我,杰西卡:第21部分
生存狂日记:杰西卡的第21部分
我是杰西卡。
丹尼尔、萨凡纳和其他几人在屏障的后方和远端点燃了篝火。
篝火上放着大锅,锅里的水沸腾着。
他们坐在原木上,拿着医用剪刀和刀,把一叠床单剪成条子用作绷带。
这一定是四角战役中学到的经验。
然后他们会把绷带煮沸消毒,再让它们在其他干净的锅里冷却。
杰克沿着屏障走,通知大家检查弹药重新装填情况,要“做好准备”,除非有很好的射击机会,否则不要在机枪巢浪费弹药。
他还说了些安慰的话,甚至还开了几个玩笑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于是有几个人也开始跟他或者周围的人互相打趣。
接着,雷用她那浓郁的南方口音开了个头:“我承认,一开始我很害怕;我吓坏了。
”这是我们跳过舞的那部足球电影《我会活下去》的开场歌曲的第一句歌词。
我也跟着唱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肖恩也跟着唱了。
然后屏障另一边的人也开始唱。
萨凡纳从原木上站起来开始跳排舞。
雷和我都从自己的位置跳出来,和萨凡纳同步跳起来。
肖恩和其他几个人也加入了。
杰克做了个捂脸的动作,但我能看到他的肩膀因为笑而抖动。
这虽然不是一首战歌,但这是四角(四角:文中特定的地点名称)。
山上机枪巢发出一阵短促而尖锐的射击声,我们的歌舞表演就此结束,大家纷纷跳回自己的位置。
移动的机枪巢开始移动了。
在沉重的木材和钢板重量的压迫下,后面推车的人缓慢地把它们推向屏障。
当距离大概一百码的时候,机枪巢停了下来,机枪轰鸣着开火。
每个机枪巢里有两挺中型机枪。
每挺机枪都沿着屏障交替打出长点射。
子弹猛烈地撞击着屏障,组成屏障的车辆金属结构就在我们头顶上方穿过(这里指子弹擦着头顶飞过的危险情况),我们赶紧找掩护。
我们听到己方的机枪发出一连串的长点射,还有狙击手的单发射击声。
推着移动机枪巢的人试图跑回自己的阵地,但有几个人被击毙;剩下的人停了下来,跑回机枪巢后面找掩护。
在邪教(邪教:文中指与主角们对立的、有着特殊信仰和行为的团体)的马车阵线后面,竖起了一根杆子,杆子上挂着两面旗。
上面一面是红色的,下面一面是白色的。
机枪巢暂停了射击。
四挺机枪都缩回机枪巢里。
在突然降临的震耳欲聋的寂静中,肖恩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杰克回答说:“在换枪管呢,装填新的弹链。
”杰克朝着屏障的左右两边大喊:“做好准备!”
机枪的枪管又出现了。
四挺机枪沿着屏障打出更长的点射。
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冒着被击中头部的风险还击。
从他们的马车阵线那边,大概十几个人朝着我们的机枪阵地快速射击,把我们的机枪手压制得无法还手。
他们马车阵线两边各有一组四人骑手,在机枪的掩护下绕过来,直接从中间穿过。
他们的马轻松地跳过了我们的防御战壕。
杰克和其他人前一晚安装的木板被钩索钩住(钩索:一种用于攀爬或者固定物体的工具),钩索顺着木板滑到我们这边,骑手们“固定”好钩索后,不一会儿木板就被拉倒了。
我们看到这种情况的人都惊恐地大喊起来。
杰克大喊:“没关系,他们帮我们做了这件事!”然后他转向南方,大喊:“放它们!放它们!”
在北路上找掩护的其他人沿着防线传递这个消息。
机枪巢继续射击,直到他们的骑手返回阵地。
然后他们又暂停下来换枪管、装填新的弹链。
杰克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走进刚才木板所在之处的空地,用带有榴弹发射器的步枪(榴弹发射器:一种可以发射榴弹的武器,通常安装在步枪下方)瞄准一个机枪巢,发射了一枚榴弹。
虽然杰克使用榴弹发射器的经验最丰富,但这次榴弹还是稍微短了一点,击中了移动机枪巢的前部下方。
不过结果仍然很严重。
爆炸把整个机枪巢掀翻到十英尺高的空中,落在它原来的后方位置。
那些躲在机枪巢后面没有被炸死的人被倒下的机枪巢压死了。
机枪巢的箱体在自身重量和重力的作用下坍塌了。
杰克看到榴弹的落点后,退回屏障后面,迅速调整榴弹发射器的瞄准镜并重新装填。
然后他又走进空地,肩扛步枪。
机枪的枪管又出现了。
杰克开了这一枪。
这次,榴弹击中了机枪巢枪槽下方一点的位置,整个前端都被摧毁了。
爆炸的力量把机枪巢向后推了好几英尺,一些躲在后面的人被炸死,其他人则受了重伤。
双方的人都被刚才发生的事震惊了。
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然后我在听到声音之前就感觉到了。
地面在震动。
远处听起来像打雷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转头看去。
米勒先生、米勒夫人、比利、珍妮特和贾斯汀正赶着一百头左右的牛沿着北路朝着屏障狂奔过来。
这是一场牛群惊跑(牛群惊跑:大量牛群因受到惊吓而四处狂奔的现象)。
当它们接近屏障的时候,牛群看到了原本木板所在位置的缺口,就从那里挤了过去,穿过防御战壕,朝着邪教的车队冲去。
由于没有缺口,牛群直接冲了过去。
有些马车被掀翻了。
其他的则被撞到一边,又被其他牛再次撞飞。
他们阵线上的一些人试图射击牛群。
但他们先死了,要么被掀翻的马车压死,要么被一千二百磅的牛蹄踩死。
其他人转身想逃跑,结果也被踩死了。
两个较小的帐篷被夷为平地。
大帐篷的一半也倒了下来。
拉车的马感受到、听到并且看到了冲过来的牛群惊跑,同时拉紧缰绳向北跑,把拴缰绳的木桩都拔了出来。
马匹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这完全是一片混乱。
杰克站在屏障的空地上看着这一切,步枪枪托靠在他的一侧臀部上,牛群惊跑的声音在远处渐渐消失。
他说:“嗯,结果比我计划的还要好。
”
第二篇日记
杰克通知大家坚守自己的位置并保持警惕。
他要求做一个“损失”报告。
尽管有机关枪射击,但屏障上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
除了杰克,屏障上甚至没人有机会还击。
只有山坡上的阵地有还击。
山坡上的两名狙击手受了伤,但不严重。
杰克只是简单地说:“我们很幸运。
”
我们能看到一些动静。
几辆没有损坏的马车被系在骑手的马后面,然后从他们的阵线转开了。
一个小时后,杰克转向我,递给我望远镜,朝着山坡点了点头说:“看看,慢慢看,确定你看到的情况。
”
“好的,杰克。
”
这次我没费劲儿地低姿爬行,而是直接冲向山坡上的阵地。
大约三十分钟后,我通过望远镜观察完,回来报告。
“我没看到任何动静。
地上有一些尸体,可能在翻倒的马车下面或者在帐篷里还有更多。
还有一些死马和死牛。
”
杰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召集了三个小组去侦察情况。
一个小组负责路的一边,一个小组负责路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组负责路中间。
杰克带领中间的小组,我在他的一侧,我的步枪处于“准备就绪”状态,小组的其他人也是。
剩下的马车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有些还能修复。
其他的就只能当柴火烧了。
正如我报告的那样,马车下面有一些死人。
在他们阵线和帐篷之间还有更多的人。
杰克停了下来,站在一具尸体旁边。
我只通过他的衣服认出了他。
头部和身体被牛群惊跑冲击了很多次,尸体几乎都被压平在地面上了。
他是他们的军事策略家。
我们还发现了其他类似状况的尸体。
那些没有被彻底压碎的尸体明显是因为头部受了重伤而死,或者身体被扭曲成不可能的姿势。
其中一个身体扭曲成不可能姿势的尸体是莎拉。
我跪在她旁边。
我伸手想把她翻过来,但又停住了。
我不想看到她脸的残骸。
我把我的手缩了回来。
日记啊,在那一刻,我没有感到高兴、欣慰或者胜利的喜悦。
我们赢了,而且没有任何损失。
但跪在她的尸体旁边,我只能为她感到悲伤。
为她曾经在邪教生活中所忍受的一切感到悲伤。
被当作间谍利用。
最后却这样死去。
第三篇日记
我们搜查完之后,只发现了尸体。
邪教的幸存者带着他们能带走的东西,坐着剩下的马车离开了。
伊什梅尔牧师(伊什梅尔牧师:邪教中的重要人物)的尸体不在死人当中。
谢天谢地,另外两名间谍,塞缪尔和阿比盖尔也不在其中。
我们把死去的马和牛收集起来,会在为他们的死者举办完火葬之后举办我们自己的庆祝活动。
按照我们的统计,有三十四名邪教成员死亡——大部分是男性,但也有少数女性。
虽然很多人都在大吃大喝、唱歌跳舞,但我坐在比利旁边,面前放着一盘牛排和烤蔬菜。
我知道我很饿,但感觉不到。
比利很贴心地注意到了我的情绪。
他告诉我杰克是怎么和他父亲商量的,然后在间谍面前上演了一场假启示(假启示:为了欺骗敌人而制造的假象),他和他的父亲实际上会去东部寻找一群走失的牛群,把它们赶过来制造牛群惊跑。
比利提到有一两头小牛犊出生了,那些走失的牛群会变得完全野性。
它们会像南非的野生水牛或者美国大平原上的野牛一样。
我意识到他是在试图转移话题,于是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
”
然后我自己也转换了话题,谈论起我喜欢教我的学生阅读和射击这件事。
日记啊,比利和我一起吃晚餐,聊天,欢笑。
后来我们还围着篝火跳舞。
在安静的时刻,我不禁想起了莎拉。
第四篇日记
日记啊,看起来我们的房子现在是社区的中央广场了。
因为爸爸公开邀请大家使用他的户外烤箱和炉灶,所以人们经常过来烤面包、做饭或者熏肉。
爸爸做了一张长八英尺、宽五英尺的大木桌。
人们会在桌子两边一边聊天一边把面团擀成面包条。
妈妈非常喜欢有人过来聊天。
有些人会带几包茶叶来泡热饮或者冷饮。
其他人会多做一些早餐或者午餐来分享。
无线电爱好者(无线电爱好者:这里指擅长使用无线电设备进行通讯的人)偶尔会过来给我们讲他从无线电网络听到的最新消息。
总会有人给他一盘食物或者一条面包作为交换。
现在有几个团体宣称自己是新的联邦政府,每个团体都有自己的总统。
每个团体都承诺要重建美国,使其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还有一些宣布成立完全独立的国家。
有几个联盟,还有一个新英格兰联盟(新英格兰联盟:这里指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形成的一个联盟组织)。
无线电爱好者听到“新英格兰联盟”时嗤之以鼻,觉得很讽刺。
还有一个人宣称自己是新美国的国王。
城里的无线电爱好者报告说正在流行一种流感。
他说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有小孩和老人的家庭为了以防万一都尽量远离其他人。
杰克去城里交换抗生素的那个帮派已经从其他帮派那里划定了自己的“地盘”。
偶尔会有帮派之间的争斗,但大多数时候局势还是比较和平的。
他们承担不起长期的战争,而且有时候确实需要互相交易。
我们的无线电爱好者和一个自称来自爱尔兰的女人取得了联系。
据她所说,英国和欧盟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大部分地区仍然有电,但街道上有很多打斗。
持有武器的帮派已经制服了当地政府,接管了整个城镇和城市,这些国家都有严格的枪支控制法律。
还有一些未经证实的种族清洗的传闻。
她还提到有一场战争正在进行,但没人知道谁在跟谁打,也不知道在哪里打。
据她所知,冰岛和格陵兰岛是唯一完全不受影响的国家。
她听说美国正在发生内战。
无线电爱好者只是耸了耸肩,说他尽量和她保持联系。
有一个北方的牧场主,无线电爱好者在停电之前就在无线电网络上和他联系过。
他报告说他们那里已经下雪了。
对他们来说,这早了两到三个星期。
幸运的是,他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夏天,而且有前一年剩下的干草来喂养他的牛群,但他觉得他要么不得不宰杀一部分牛群,要么就只能让它们野化了。
宰杀牛群的话,没有市场可以出售。
他、他的家人、所有的牧场工人和他们的家人吃不了那么多牛肉,不然牛肉就会变质。
野化似乎是个更好的主意。
德克萨斯州的一个人说,刚开始停电的时候,墨西哥的贩毒集团大规模地越过边境,试图接管整个地区,控制他们毒品交易的走廊。
然后德克萨斯州国民警卫队出现了,他们会射杀任何不能证明自己是美国人的人。
凭借坦克、装甲运兵车、直升机和众多的兵力,贩毒集团很快就败下阵来,人数也变少了。
但是无线电爱好者说:“这里才是真正关键的地方。
由于停电,我们的基础设施都瘫痪了,贩毒集团不再能接触到他们的市场。
没有办法把毒品卖给买家。
他们的买家也没有办法拿到钱。
没过多久,钱就没有意义了。
大家都在争夺食物和燃料之类的东西。
他们就离开了。
这样做没有利润。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和我们在墨西哥的情况一样。
没电了。
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非常本地化,速度非常快。
”
德克萨斯州的这个人还说,有报道称绿卡持有者(绿卡持有者:拥有美国永久居留权的人)因为觉得在美国不如在墨西哥安全,所以又穿越边境回到了墨西哥。
日记啊,这世界怎么变得如此混乱?
关于1stMarineJarHead
1stMarineJarHead不仅是一名前海军陆战队员,还是一名前急救医疗技师 - 基础生命支持(EMT - B)、野外急救医疗技师(这得益于NOLS,NOLS是一个提供野外急救培训的组织),还是一名志愿消防员。
他目前居住在白雪皑皑(也就是多雪的)美国东北部,和他的妻子还有狗一起生活。
他养鸡、养兔、养山羊,偶尔养猪、养牛,有时候也养鸭。
他种植各种各样的蔬菜,而且对芜菁(一种根茎类蔬菜)有一种奇怪的喜爱。
他喜欢阅读、写作、从零开始烹饪、制作腌肉、射击,目前正在拓展他的木工技能。
引用:https://www.theorganicprepper.com/jessica-21/
原文: https://s6.tttl.online/blog/1736350242/